【周叶】江湖闲话（1/2）
文/寡
1
“少侠。”
蹲在路边的人看着周泽楷说。
周泽楷多看了他两眼，确定他真是蹲着的，没坐，也没跪。戴着墨镜。穿着长褂。怀里靠着一杆破破烂烂的小黄旗，上书一大字——「算」。
写得歪七扭八。
这人。周少侠用他长达五年的江湖履历判断到。约莫是个闲不正经的。
他又多看了他两眼。
人倒是笑得灿烂。他想。牙还挺白。
……
牙白的不正经人并没有在意周泽楷这带着打量的四眼。相反他很高兴这人搭理了他——虽然只是用眼神——而不是拔腿就走。
这就很好，给了他发挥的空间。他跃跃欲试地想。
方才。
他老远就看这年轻人天庭饱满，眉目端方，眼神朗澈，身材样貌全是万里挑一的好。
啧。他当时咂摸了下嘴。
这么好的苗子，放过可惜了。
于是他一招手，神神叨叨地叫住了他。
“少侠。”
……
这会儿。四目相对。
气氛有点尴尬。这是“闲不正经”所没想到的。
他以为，这位少侠好歹会回他一个语气不论的问话——哪知他一声招呼后便不上不下地卡在这儿。没音了。
他决定打破这迷样的沉默。
——虽说一语不发的少侠依旧赏心悦目。
还是得主动。他想。
于是他开始一眉一眼地端详周泽楷，心里的算盘打得咔咔响。
他思索了好一会儿，决定来个比较有吸引力的开头。
……
“少侠，”他说。
“您最近……命走桃花啊！”
2
周泽楷静静看着这个笑得一脸和谐真诚的神棍。心想，要不还是走吧。
「他笑得太像个老鸨了。」他想。
而且。他在心里补充。我早就知道我命走桃花。我天天走桃花。
我一天得接三十张手帕。他想。最多一天五十六张。
——家里席子都是拿那缝的。
我一天得收三缸老咸菜。他想起这茬，心里愈发愁了。怎也吃不完。又快放臭了。
他想起那咸菜放臭的味儿，和为了消灭咸菜三餐俱吃咸菜的苦，越想越有些郁闷，连带着面色都不好看起来。
「什么破桃花。」他委屈地想。
……
“闲不正经”这会儿正紧张又纳闷地不知哪让少侠不开心了，心里忽悠得七上八下。突然听见少侠极小声地憋出一句什么。
“……走什么桃花。”
周泽楷越想越委屈，一时间翻腾的郁闷被勾起来，化作苦水要往外头溢，皱着眉，冲着那“闲不正经的”，不知不觉竟出了声。
“走什么桃花！”
——
TB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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